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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八章 親情涼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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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皇上,太子已經脫離了危險了,只是,情況還是很糟糕,以後怕是也不能夠完全治愈,要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了。"太醫跪在皇上的面前,戰戰兢兢地說道,生怕語句中,要是有一點點激怒皇上就會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,後宮中的鬥爭無日無之,但是受傷了總是他們這些池魚。

皇上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放松,其實說心底話,太子受傷他的確是有一些擔心的,但是也有些慶幸,太子只要出事,不管最後結果與太子有沒有關系,這個太子的位置,都有了動搖,這樣一來,他就更加容易,扶植他家北宮鳳坐上這個位子。太子以後都不能下床了,對他來說,當真是一個好消息,畢竟北國的天下不能讓一個殘疾的人來繼承。他現在要做的不過是,壓下這件事情,不管是不是北宮鳳做的,他都要壓下來,讓太子吃下這個虧,可惜怕是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還是很有難度的這皇後怕是第一個不服。

皇上想這件事想得有些出神,完全沒有顧及到,還跪在地上的太醫,他也可以說是嚇的,一佛出竅,二佛升天,跪在地上爬得越發低了,皇上心裏在打什麽算盤,皇後怎麽會不知道,他向來就不看重這個太子,現在輕易的舍棄太子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可是這件事情既然是她做出來的,她怎麽會輕易的讓這件事情就結束呢,鬧的越大越好。

這樣想著,皇後的眼淚就上來了,立馬跪在了皇上的面前,“陛下,你一定要為昊兒作主啊,昊兒可是臣妾心尖尖上的人,如今,這樣被人迫害,從小到大,你和我連他一個手指頭都不舍得碰,現在卻被別人毀了一生,這分明是在拿著刀子,剜臣妾的心啊!陛下你一定要為昊兒做主啊,昊兒可不僅僅是我們的孩子,他更關系到,江山社稷呀,這分明是有人想要奪嫡使得手段。”皇後越說越起勁,眼淚掉得越發兇了,表面上全然是一個心系兒子的母後,關心天下的皇後。

“這件事暫且不宜鬧的太大啊,什麽事情都比不上讓昊兒養好身體的來的重要,且先讓他靜養,再說了,皇儲被害這件事情,怕是伸手的人多了去了,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,貿貿然的,反而冤枉了好人錯放了真兇,再說,你也說了昊兒的性命關系到國家社稷,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把這個消息給壓下來,否則,被有心的人利用了豈不是要動搖國之根本,你也是一國之後,孰輕孰重也該是分得清楚的。”皇上半是勸說,半是威脅的說道。

“陛下現在不查此事分明是放縱真兇,今日陛下不去查,明日,那個真兇,可能就不是竊取臣妾昊兒的性命了,而是竊國了,一味地壓下此事反而會讓他,越發的明目張膽無所顧忌,陛下還是三思啊,若是連太子受傷都不算大事,都受不得重視。那那些有別的心事的人,只是會越發的活泛,越發的無法無天肆無忌憚了。臣妾雖然擔心昊兒,但是更加擔心天下,現在正值多事之秋,沅王在外攻打南月,若此時,北國動搖,奸邪橫行,豈不是將我泱泱大國,至於風雨飄渺之地,陛下請你三思啊,要以天下為重蒼生為重啊!”

皇後可不吃皇上的那一套,被輕易唬住。在後宮浸淫多年,對皇帝的心思也察覺得到幾分,皇上越要壓下此事,她偏是不讓,若是這件事真的壓下來了,那她鋪墊了這麽久豈不是真的為他人做了嫁衣,她不得不說,這皇上真是偏心眼兒,騙得沒有邊了,這樣明顯的事情,當著這麽多人的面?還要硬著頭皮壓下來。

茨羅始終安安靜靜地站在外圍,看著皇上和皇後說話,嘴角帶著淡淡的笑,似是無奈似是嘲諷,而皇上臉上則完全是被皇後惹怒的表情,這兩夫妻互相猜忌,互相鬥法,當真是精彩的一出大戲。

“這件事朕自有主張,你一個婦道人家難道還要管朕的決策不錯。”皇上拿出威嚴來,這樣說道,而周圍的人,都默默地低下了頭,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,跪在地上太醫也是一動也不動,生怕,皇帝把這些怒氣發洩到自己身上,畢竟,見到這一幕並不是什麽好事。

“是,臣妾的確是婦道人家,什麽也不懂,不可以幹涉,可是這昊兒不是其他人,是臣妾的兒子呀,是皇上的兒子呀,便是平民百姓之家,遇到此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,做父母的,怎麽讓都會為自家的孩子討個公道,何況昊兒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小孩,他是太子,這個江山未來的主人,有人想要謀害他,就是想要禍害整個北國,如果這樣皇上都不來查的話,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窺視這萬裏的江山,人人都可以肆意傷害,皇室子孫,這樣,將皇室的尊嚴放在哪裏?將北國的尊嚴放在哪裏?”

皇上想要將事情化小,皇後偏偏就要將事情誇大,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大到幕後的主謀,必須死的地步。

“父皇你一定要為孩兒討個公道啊,孩兒不甘心,孩兒不甘心呀。”就在他們還在帷幕外面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,躺在裏面的太子已經醒過來了,命人將帷幕拉開,病殃殃的靠在,床邊,雙眼帶著強烈的恨意看著茨羅,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裏面蹦出來的,他只是應了他母後的要求,想茨羅示好,請他吃飯,沒想到他竟然對他起了殺意,想要殺了他,如今他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了,他如何可以放過他?

茨羅聽見太子的響聲,懶懶地擡擡眼睛,看向太子,“你當真,想要知道誰是兇手嗎?你當真不後悔嗎?”茨羅這樣不疾不徐地說道,半點也沒有感受到這裏劍拔弓張的氣氛,就好像他一直置身事外,一直只是一個過客

“你就是那個兇手,就是你害得本宮,你莫要在這裏一服事不關己的模樣,父皇你一定要嚴懲這個兇手,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。”太子越說越激動坐在床邊使勁地捶著床板,臉上全都是眼淚,茨羅整個過程都只是淡淡的看著太子,就好像太子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。

皇上看到這一幕,可以說是頭大如鬥,這兩母子不依不饒的架勢,他就算想要了結此事怕也是極難辦到的,他現在對太子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層,不管什麽時候,這個太子總是讓他不省心,要是他當真起了將這萬裏河山交給他的心思的話,怕是他的屍骨還未寒,這江山都要敗光了。

“你且先回去吧,這件事情真還要好好調查調查,你留在這裏也沒用。”皇上並沒有,註意還跪在地上的皇後,而是轉過來對著茨羅這樣說道,跪在地上的皇後可是咬碎了一口銀牙,對茨羅的恨意,又上升了一個階段。

“不必了,既然太子想要知道是誰害了他,我便告訴他是誰害的他?好了,免得這裏的事情,一直這樣沒完沒了,讓皇上和皇後娘娘都煩心。”茨羅如是說道,皇後聽得眉頭一跳一跳的,不知道這個茨羅,又在打什麽主意?

“哦,你知道是誰下的這個毒手。”皇上倒是有些驚訝,畢竟這一切看似很粗糙的謀算裏面,確實相當的難找到,蛛絲馬跡,越是簡單粗暴,留下的痕跡越少,這也是他頭疼的地方.

“自然是知道的。”茨羅這樣說道,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過就好像他理所當然地應該知道一樣.

“你且不要胡說八道,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,下手的人就是你,切莫仗著皇上的喜歡,就在這裏妖言惑眾啊。”皇後娘娘,雖然不相信茨羅會知道是她下的手,但是,她從來就沒有小看這個茨羅,畢竟是在百葵天師座下長大的人,再說畢竟此事是她做的多少也有一點心虛。

“既然我知道兇手是誰那我自然也是有證據的,娘娘還是擔心自己的為好,不必為我擔心。”

“鳳兒那你說,到底誰是兇手?竟敢,明目張膽地迫害太子,朕定然是不會饒他的。”皇上一聽茨羅知道誰是兇手一下子,心緒大定,態度皆是360度的轉變,不管成了說出來的這個人是不是兇手,他都有辦法讓這個人變成兇手,只是,茨羅如此淡定的說他知道兇手,皇上就相信茨羅是真的掌握了證據知道了這個人是誰?雖然和茨羅相處的時間不長,但是,茨羅的心性,頭腦管窺蠡測,還是可見一斑。

“這個人不是別人。便是皇後娘娘。”茨羅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將這個人說了出來,皇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,但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,不過片刻就恢覆了過來,只是面色還是有一點難看,皇上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,皇後這細小的變化都落在了皇上的眼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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